【龄龙龄】玉堂春
*短篇,一发完
*圈地自萌,请勿上升真人
*人物可能ooc
*一时脑洞,文笔欠佳
*虐不虐不知道,反正不甜
🌸第一人称的叙述第三人称的故事🌸
---那年的玉堂春,开得可是艳极了。---
我初次见到他,是在王家少爷的婚宴上。那人着一身墨绿色的褂子,静静的立在一旁,仿佛尘世都与他无关。
我端了两杯酒向他走去,道:“先生怎一人在此?”
他回头望望我,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极其俊朗的。那人个子比我高了整整一个头,墨绿的褂子也把他衬的修长。见我手中端着两杯酒,轻笑着问我:“姑娘这是做什么呀?”
我递给他一杯酒,也笑笑,回道:“见先生一人于此空寂无趣,便想来陪先生唠唠家常。”
他接过我手中的酒“小姑娘喝什么酒。”
我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有些苦,也有些涩,而后从喉咙泛出一丝丝辛辣。“谁道姑娘家就不能喝酒了?”我看看他“倒是先生,站在此处多时也不肯饮酒。”
他笑着沉默,将酒饮尽。他目光注视着堂前那一对新人。
新娘子微含下颌,大红喜袍把她衬的娇艳。新郎官笑着与新娘对视,与她一起拜天地。
他目光不曾移动,依然笑着,但这笑容确带着些苦涩。
新娘子是他心上人吧?倒也是可怜。竟见心上人与他人结婚。
“先生不打算上去说句祝福的话吗?”
他收回目光,像是在逃避“算了,不要让他知道我来过较好。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,怪我还念着他。”
沉默阵子,又忽的从褂子的荷包里掏出一个不太大的香囊。香囊很是好看,大红色的囊带上绣着朵玉堂春。
他把香囊递到我手上,开口道:“姑娘一会儿帮我把这香囊递给他们,他自然就知道这是谁给的了。”
“先生呢?”
“我就先走啦,姑娘帮我带个心意就好。”
那人走了,走的匆忙,像一个败将一般,我也忘记了问他的名字。
那对新人拜完天地,开始走向酒席与客人敬酒。新郎红着脸举着酒杯大笑着与客人讲谈,新娘也不曾离开过一步。
我举着酒杯回到了自己的桌席,那对新人走过来了,对着我们这桌晚辈说:“玩的开心点,今天可是我俩的大喜之日,想吃什么尽管开口,保证满足你们。”说罢新郎官把手里的酒杯放下,换了一杯茶,又举起“念你们有些还不曾成年,那就只能以茶代酒了。”
喝完这桌,他们又要去敬下桌。我起身去找他们,乘着他们还未走到另一桌叫住了他们。
“二位请稍等。”人们欢笑斗酒的声音热闹非凡,并没有人注意到我叫住了他们。
他们回过头来,新郎官看了看我,脸上笑容依旧不减“是陈先生的妹妹吧,怎么了?”
我拿出那个香囊,红色的香囊与吉服相映衬,倒是异常柔和。我将香囊递与他手中,说:“赠予您二人的贺礼,小小心意,不足挂齿。”
新郎官看着我递给他的香囊,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,罢了又转回之前灿烂的模样“真是谢谢你了。”
二人继而接着敬酒,我也回到自己的席中。
天色渐晚,婚宴也快结束了。我和同席的晚辈们告了别起身去寻我哥哥。在后堂遇见了刚敬完酒后回来的新郎官。
我与他行了礼,准备离开,他确叫住了我。“陈姑娘,请留步。”
“不知王少爷有什么事呢?”我转过身微笑的看着他。
“方才你赠予我的那枚香囊,是……”
“是位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,说是他的一番心意,祝您二人新婚快乐。”
那位王少爷沉默了阵子,才道:“他今天是来了吗?”
“您说赠香囊那位先生吗?是的,他来了一会儿便走了。”
天色有些晚,后堂也不算特别亮堂,烛灯有些昏暗的照在他有些僵硬的身体上。半晌,才听见他道:“他最近过得好吗?”
“那位先生吗?我不曾知道。我与他不过只是一面之缘,连姓名都不曾互相道过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他声音有些许发颤“那谢谢陈姑娘了。”
那日之后,便也很长时间没再见到那位赠香囊的先生和王少爷了。
过了些时日,五园的玉堂春开了,白色与粉色的花朵交错的开着,叫人赏心悦目。我又遇到了那位先生,依然穿着那身墨绿色的褂子。
“真巧啊,这里也能遇见先生。”
他回头向我着瞧瞧,目光中也露出少许惊讶“是你呀姑娘。”
“今日可是第二次遇见先生,敢请教先生尊姓?”
他笑笑 “姓张,二字九龄。不知姑娘怎么称呼?”
“我姓陈,城头那药商,是我哥哥。”
“原来是陈姑娘,久仰了。”
“张先生怎么一人来这五园?这玉堂春开的极好,得叫个人陪你才好啊。”
“陈姑娘这不也一个人看花吗?”
“这不一样,我可是和我堂妹一起来看花的,谁知这孩子又跑去哪里玩耍了。”我摘了朵玉堂春用手帕随手裹了起来“张先生那日托我送的香囊,上面便秀了朵玉堂春吧?”
那姓张的先生微微一愣,继而又笑着点点头回答道:“是啊,因为他喜欢。”
我微微皱眉“既然她喜欢,为何不把她留在身边?”
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,随即笑了两声“陈姑娘尚且还是年纪太小,有些事情还是不会明白。”
不明白?有何不明白?我只知道,喜欢的人是要一辈子去守护的。
一阵无言,他先开口打破这沉寂。“他……收了吗?”
“王少爷吗?他收了,还问你近来怎样。”
我突然愣了,低头看了一眼被我用手帕裹起来的玉堂春。
原来,他喜欢的不是新娘子啊。
他欲转身,又道:“你下次要再见到他,就替我转告他,我很好,无需挂念。”
“……你不亲口告诉他?”
他又笑笑“不了,我要走了。这一走啊,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呢。只可惜啊,此后再也看不到开的这么娇艳的玉堂春了。”
过了很多年之后我也依然会想起那位先生。在五园,是我见过他的最后一面。此后便再也不曾见过他。
他走之后,我便再也没见过开的那么艳的玉堂春,像是带走了那些花的颜色,随着那人的离开一起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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